曲奇贩卖商

最近喜欢什么的话都会发一点

吴事生非

关于小吴被演和2020年还在被桶的窗户纸 首次炸厨房 非常难以下咽


      我叫住准备出门去找理发店老板娘唠嗑的胖子,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你觉得小哥是真的想留在这里吗?”     

      我这个问题并不是突发奇想,少说也至少已经用了一整个星期的发呆时间来思考。当我思考时,通常我的思考对象闷油瓶并不在我的眼前,大多数时候我并不知道他在哪里,在做什么,夜里是不是在树上睡觉,还好我不用担心他被山里的毒蚊子咬到。这人上午刚走,走之前留了个条,没有说几天回来。我估计不会很短。所以我特意挑了这个时间来问胖子这个傻逼问题,既不会特别心虚,也不会让胖子转眼就告诉了闷油瓶。

  胖子神色怪异地看着我,道:“你这怎么还开始多愁善感了呢?他不想在这那他娘的还去香港啊,那天真你可没法追了,香港房子忒贵。”

  这话令我颇为不忿。我本来想要反驳他,就算是去香港,小哥难道会让我们自己花钱买房?张家那么牛逼给咱俩找个非毛坯不能没有吧。但我忍住了。我不是想知道闷油瓶是否喜欢雨村,而是想知道他想做什么,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么我又能不能从细节中发现,这又是一个问题。

  我不知道怎么和胖子说,怕他以为我是把张起灵当成儿子,每天都得嘘寒问暖问问过得怎么样。他看我半天没说话,估计是明白了点。看我挺纠结的这幅样子,他权衡了一会,决定晚点去洗头。

  “你之前怎么想的?”他问道。

  我叹了口气,“最开始我一直在想要怎么做这个局,哪有空想这些。”

  就连到了青铜门之后蹲守两个月见不到闷油瓶这种可能性,都是在到了二道白河才突然蹦入我的脑子里。我知道,如果他说了我可以来接他,那么我接不到他的可能性就等于小花大笔一挥勾销我的债务、胖子摇身一变,成了一沾荤腥就吐的小仙女。闷油瓶说的话通常很能给我带来安全感,然而这一次的时效是十年,我不确定它是否一如当初。所以我仍然无法安心,整夜失眠,时常紧绷而陷入一种很不舒服的屏息状态。

      闷油瓶在出来之后对我说,我老了。我想,他或许同时默默地按了下我的肩膀,告诉我,呼吸。

      在那十年中我希望我不会变老。那意味着懈怠和放弃,而我希望我能略微地超出常人,保持这个状态久一些,这样成功的可能性就更大。所以,或许我是在那一刻变老,之前的十年都在冻龄。一上到长白山,一见到闷油瓶,迅速长出很多白头发,脸也一下垮了十年的量,胶原蛋白拖家带口离开了我,好像回到了高考之后熬了三天夜也不知道到底玩了些什么的那个早上。我平静了下来。

  再之后,我可能又处于一种有点亢奋的状态,闷油瓶对我又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很难让我想很多。所以直到现在,各种各样的想法才又缠绕住了我。

  胖子说我这是杞人忧天,庸人自扰。小哥这等人物岂是我们凡人可以揣测的。我其实明白,如果他不想留,像当初告别我一样,去义无反顾地完成他的狗屁使命了,这又怎么是我可以说得动的。这就像一个死循环,我不断地追逐着他的脚步,现在他停了下来,我却无法停止担心,是否下一秒我又要开始远远地看着他的身影。我既对这些感到疲累,可我也知道,我不可能撒手不管。

  胖子说,和我说再多我也有得掰扯,但就算说到天荒地老,我也解决不了问题。

  “你得去和小哥聊聊。”他说。

我和闷油瓶一共聊过几次,其实不算很多。但都是比较有的可说,比如进入蛇沼鬼城前,我死缠烂打追着他,不太愉快,或者是他来告别我,我追上长白山劝他,也没有结果。我知道张起灵是一个行事非常有自己的一套的人,如果我想改变他或者甚至只是知道他的一点想法,都可能要花很长的时间或是徒劳无功。他想做什么确实都得做到,而别人的想法和干涉都得止步,不然就会显得很奇怪。每次我的胡思乱想都会终结在这里,脑中开始不断回响那句:“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我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

      但我现在确实需要知道他的想法了,死缠烂打对闷油瓶来说虽然收效甚微,但这是我唯一拿手的办法。但是都这时候了,我明明已经做完了一切我想做的事,也几乎知道了所有我想知道的事,再死缠烂打好像非常奇怪。或许我得包装一下我的话术。

  胖子去找老板娘了,我又重新躺在了藤编摇椅上。

      没想到闷油瓶晚上就回来了,胖子非常欢快地对他的早归表示欢迎,然后继续围绕关于老板娘和他之前将会如何如何摩擦出爱情的火花对我展开长篇大论。我不忍心打断,只好向闷油瓶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恰好他也在看我,解释道:“晚上可能会下雨。”

      我感觉有些奇怪,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更令我诧异的是,晚饭后我坐在沙发上愣神,闷油瓶走过来,坐到我旁边,说道:“明天和我进一趟山。”



tbc.热心群众王月半向张起灵投来一个鼓励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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